[盗墓笔记][花邪]孤注 第十二章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大概是头一天接收的信息量过大,我的脑子实在没有能力消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大半夜,结果半睡半醒地做了一夜乱梦。梦里年轻时的三叔的脸,黑眼镜的脸,解连环的脸,戴着墨镜的解连环的脸,像走马灯一样交替闪过。他们咯咯笑着,七嘴八舌地叫我“小三爷”,“大侄子”,“吴邪”,中间还混进了小花苦大仇恨地叫“爹”的声音,乱七八糟毫无逻辑。我明知道自己陷在荒唐的梦里,又完全醒不过来。 终于被门外的人声惊醒的时候,我…
大概是头一天接收的信息量过大,我的脑子实在没有能力消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大半夜,结果半睡半醒地做了一夜乱梦。梦里年轻时的三叔的脸,黑眼镜的脸,解连环的脸,戴着墨镜的解连环的脸,像走马灯一样交替闪过。他们咯咯笑着,七嘴八舌地叫我“小三爷”,“大侄子”,“吴邪”,中间还混进了小花苦大仇恨地叫“爹”的声音,乱七八糟毫无逻辑。我明知道自己陷在荒唐的梦里,又完全醒不过来。 终于被门外的人声惊醒的时候,我…
我以为我这一辈子也没机会见到这个人—— 如果他真的不想让我找到他。 脱口而出的“三叔”这两个字有点重,它们似乎一被说出口,就重重地砸在我心上,让我恨不得自己现在是在四川那个奇怪的山洞里,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毒得一个字说不出来才最好。 这一声叫出口,两个人都在看我,我面前的,还有门外的。 时间似乎停顿了一瞬间,就像一个荒唐的电影慢镜头,在需要一个夸张的戏剧效果的时候,它总是会出现,俗套又…
喊出这句话以后我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自从西王母国的陨玉底下一别,我一直没有听到过这人的音讯,潜意识里总觉得他已经不在世上了,就像在云顶天宫的时候陈皮阿四那一伙手下一样,跑得快,报应来得也快,早就跟带走的那堆补给一起消失在戈壁的什么地方。 今天竟然在这见到这么一位故人,大概这也算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一看见他的脸,或者说那副不知道是墨镜还是风镜的黑眼镜,我就本能地有种“接下来恐…
(重申:本文是接盗墓七网络连载版情节,也就是说,到“我不小心把你血管挑断了”以后,没第二次回洞里,这已经和原著产生了情节分歧,千万注意这一点,忘掉实体书后边的情节吧……) 我听见金属猛烈碰撞的声响,那是铁链被猛力拉扯继而绷到极限的刺耳摩擦声。 我的视野里慢慢有了光,照明弹的亮光照出的是深藏在长白山脉里的那条深渊。我的脚下是纵横交错的铁链,深渊的底端是万奴王的九龙抬尸棺。一切都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啊……是,”听到小花的声音,我有种长舒了一口气的感觉,“大概白天在车上睡得太久了吧。” “其实我在路上一直在想你说的话……”小花的声音从我背后极近的地方传来,在我耳边却意外地毫无真实感。他这是在说什么?我是真的被这句话吓了一跳,“刷”地下意识地翻过身去,想看看是不是我听错了,这下正好对上小花的脸。 他看起来难得的严肃,我张了张嘴又赶紧闭上,总算没把那个“啊?”字发出声来,但脸上的表情大概已经显…
睡了近几个星期以来的第一个安稳觉以后,我和小花拿着两张重庆到北京的软卧票,几乎是两手空空地上了火车。K字头的车慢得要折磨死人,软卧隔间里就算关了门也依旧隔不住震天价响的呼噜和孩子的哭闹,没有尽头的人声和无限循环的车轮和铁轨的撞击声混合在一起,让人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干点什么。唯一值得欣慰的事,大概就是四张床的隔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空间还算很宽裕。于是小花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插着充电器玩他的手机,我…
第六章 重庆 小花的伙计来得比我预想的要快。在高速路边的田里吹了半个小时的风之后,一辆不太显眼的黑色福特终于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驾驶室跳下一个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戴眼镜的年轻人,对着小花叫了声东家,恭恭敬敬地拉开了后车门——这种时候也不知道到底该说花爷治下有方呢,还是该说老九门这一套简直跟日本黑社会一样。不过我们好歹算是可以平安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该感激解家这种高效率和几乎所有意外状况都要计算到的…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小花先是问了成都的天气,又问到给客人准备的伞够不够,接下来又说到上星期坏掉的门锁有没有修好,明明每句话都听得懂,可连缀起来就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虽然听不到另一头的答复,我也大致意识到他们之间说得应该是暗语,只好看着小花干瞪眼。这样完全是天马行空跳来跳去的话也没说多久,便见小花的脸色越来越沉,我的心也不由得一点一点揪起来,却苦于猜不透他们对话的内容,只好自己一个人乱想。看小…
从那条小溪出发继续向前,这一次我们只走了半个小时的路程,我便远远看见了来时的那个山口。能在不需要九十度抬头的情况下就看见一片空旷的天,这让我心下一阵轻松。我兴高采烈回过头去看小花,可一时还不太适应我们新的身高差,猛回头间眼前竟是一片空,愣了一下才记起应该把视线放低。可我刚把“终于出来了”这句话说出头一个音节来,就被小花一把抓住了手。虽然如今他身量缩小了,力气可一点没小,我被他捏得“嘶”地倒抽了一…
因为担心沿路会有雷子设卡,我们不敢走山崖边我们进山时的那条小路,只得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树林里穿行。虽然装备比来时精简了很多,但因为林间实在难走,当我们看见进山时经过的那条小溪时,太阳已经移过了头顶,开始朝西沉下去了。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走了十个多小时以后,看到溪水的一刹那我觉得自己都快要哭出来了,经过了这缺吃少喝的急行军,有种万里长征终于走到了井冈山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连饿带累的缘故,小花的脸色依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