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荒天]逢魔时

预警:

现代双律师AU,不是OOC,是根本没有C。

设定荒川40岁左右,狗子比他小一轮有找。

式神们的称呼放在现代背景下真是让我浑身难受,我很忍不了,大家姑且忍忍。

 

 

“荒川。”

办公室的门无声地滑开了。荒川闻声抬起头,面前是一张意料之外的脸。

大天狗没有敲门,甚至没有用敬语。荒川认识他大概有五年了?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我现在可以这么叫你了吧?”大天狗拉开了椅子,露出一个和以往很不一样的笑,却并没有坐下。

这显然不是一个问句,荒川看着他,他也看着荒川,那个莫测的笑容像个面具,凝固在大天狗的脸上,对荒川来说,熟悉而又陌生。

祝各位前程似锦。

荒川还记得,今天的告别邮件里,大天狗是这么写的。

“所以你这是回来干嘛?”荒川对他做了个示意他坐下说话的手势。

这个手势大天狗怕是看过几百次了,现在看来竟然有点亲切的意思,然而以后恐怕很难再有机会看到。

“跟前老板请教人生?”大天狗在荒川对面坐下来,习惯性地理了理袖口。

荒川皱起眉来,他看了看大天狗,又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指针的位置离凌晨一点已经不远了,这显然不是个离职下属来畅谈新人生规划的好时间。

不,应该说,离职下属怎么知道老板凌晨仍在办公室,又如何夜半通过重重门禁,怎么想都很可疑。

“我知道你明天有个项目已经到了死线,”大天狗显然看出了他眼神里的狐疑,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还记得我离职的时候这个项目交接给了酒吞,但酒吞的思路和我不一样,也就是说,和你也不一样。所以他起草的文件你恐怕不能用做终稿,明天如果要让他再改一稿,今晚你只能在这加班。”

荒川扫了一眼自己的显示器,又看了看大天狗,没有说话。

好吧,大天狗永远是对的,这也是他当初为什么选中这个孩子的原因——聪明,但恐怕让人捉摸不透。

大天狗眨了眨眼睛,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但声音里带上了愉悦:“你看,没了我你可怎么办。”

荒川叹了口气,依旧不置可否。

“我是来单独告别的,荒川老师【注1】。”

荒川的视线对上了大天狗的眼睛:“你已经不用叫我老师了,大天狗。”

“这不是客套的那种称呼,荒川律师啊,荒川老师啊,”大天狗眨了眨眼低下了头,他们的视线又一次分开了,“你可能也发现了,我确实一直学着想成为你的样子。”

荒川挑了挑眉,所幸大天狗现在看不见他的神色。

“那可不敢当。”荒川知道自己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笑意,又似乎是戏谑,反正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知道你到这家事务所之前做过检事【注2】。”大天狗顿了顿,重新抬起头来望向荒川。

“大概也有四五年吧。”荒川点了点头。

“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会转行来做律师,但不知道你会不会想谈这种事情。”

荒川叹了口气,大天狗是对的,自己确实并不想谈起这个话题。

大天狗仿佛也清楚他的念头,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再做纠缠:“从刚到这里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以后要成为荒川那样的人,作为律师也好,检事也好。”

“这些年里,我一直在想,虽然作为律师的日子很好,看见很多有趣的人,遇到很多有趣的问题,赚得盆满钵满。”大天狗吸了口气,“但我还是放不下另一种可能性,成为检事,才能更接近我的大义。”

天花板上的日光灯投下冷冷的白光里,荒川仍然看得见年轻人那淡蓝色的眼睛里热情的火,那样的火光他在很多年轻人的眼里见过,或许十几年前他自己眼中也曾经燃起过,但时间和现实会迅速地将它磨灭,大天狗似乎是个例外。

“据我所知,黑晴明检事长很赏识你,”荒川索性关掉了文档,让自己在椅子里坐得更自在一点。

听到黑晴明的名字,大天狗的脸上猝然挂上了一点红,至于是兴奋、骄傲或者羞赧,则不得而知。

黑晴明对于大天狗的影响是荒川所没有预料的。大天狗递交辞呈的时候,荒川就知道他要去检事厅工作,他向以前的同事了解过大天狗的情况,说是会先跟着黑晴明做一段时间。黑晴明那个人,在荒川的印象中是个成大事不拘小节,或者说不择手段的风格,不知道大天狗这样一板一眼满口公平正义的人为什么会选择跟着黑晴明做事。

其实荒川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对大天狗寄予了太大的期待,五年时间说走便走,自己大概是难以接受的。

“那么,未来的大天狗检事,深夜到访,到底是有什么重要人生规划这么急着和我谈?”荒川挑了挑眉,试着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远远抛在一边。

“有些话,我已经想说很久了,但不是等到今天的话,我是不会说的。”大天狗敛去了笑容,坐正了身子。他细白的手指绞在一起,被深色的桌面衬得格外脆弱。那双单薄的嘴唇抿成一道直线,白色的冷光落在他淡金色的发丝上,生出一种灼人的错觉。

从大天狗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开始,荒川一直在想,他夜半来访,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的脑海里似乎有一个答案,但又自觉太荒谬。他信奉凡事都有端倪,只是当时未必相信。

“荒川,”大天狗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猛地抬起头来:“啊,说来可能不太好意思……”

你的话里可听不出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地方,荒川心想。

“我很喜欢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恐怕是从见到你的时候吧。”

啊,这可是个出乎意料的发展。不,接触到那双色素浅淡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投来的目光时,自己或许也想到过,只是不敢往那个方向解读,这让很多疑问都有了答案。

大天狗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劲儿,这让荒川想起五年前自己第一次带着他出庭的时候,紧张得要命,衬衫扣到最上一个扣子,嘴唇发白,脑子倒还是清楚,说话时全凭着一股冲劲。

五年过去了,这个孩子似乎一切都没有变,似乎又变了很多。

“荒川,”现在的他,神色是认真的,虔诚的。荒川突然不想听到他的下一句话了。啊,恐怕是他不敢听。

“之前说了那么多,我已经不想继续绕圈子了。荒川,你愿意接受我吗?”

他的手指按在荒川的无名指上,冰冷的戒指在那里折射出昏黄的灯光。

荒川条件反射地想抽回手去,却克制住了那个冲动。他感觉到大天狗高热的体温,自己的食指关节抵在年轻人的手腕,温暖的皮肤下是飞快跳动的脉搏。

“对你的家人之前发生的事,我很抱歉。【注3】”大天狗的声音里有一点迟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走出来,或者是不是已经走出来了,会不会愿意重新开始。虽然我知道你对男人……”荒川定定地看着他,大天狗似乎觉得这个话题有些不妥,猝然地顿了一下,“即使你愿意,我也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是我。”

大天狗抿紧了嘴唇。这样的表情有些不像他,荒川心想,如果他愿意,他可以把表情控制得无懈可击,毕竟这是自己教出来的孩子。

“怎么说呢,其实我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到这个时候才敢说这样的话。”大天狗叹了口气,“至少我们现在不是朝夕相对的同事了,如果你拒绝,明天也不会特别尴尬。”

荒川盯着大天狗的手指看了半晌,年轻人的指节匀称,指尖纤长,指甲修剪得整齐,仿佛一件保养精心的艺术品。作为上司,他倒是从没想过可以从这样的角度审视大天狗。

“这可真不像你啊,大天狗,”荒川抬起另一只手,按在大天狗的手背上。大天狗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荒川的手指又加上了一点力量,“我竟然不知道大天狗也有没有信心的时候?”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大天狗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拒绝的动作,他苦笑了一下,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僵硬的手指放松下来,转而摩挲着荒川的指节,“装作一个完美的人也很累啊。”

“与人交往最忌交浅言深,这我没教过你吧?”

“没有,但我又不是没听说过,”荒川眼看着大天狗翻了个白眼。

荒川摇了摇头:“十五年了,不论我做什么,也不可能换回他们。我试过重新开始,和……一些人,这部分我猜你是知道的。”

大天狗的脸上浮上了一层肉眼可辨的红,荒川继续说了下去:“只是都不太长久,因为各种原因。”

“所以,你愿意和我试试吗?”年轻人问出这句话时眼里有光,鼻尖上挂了一点湿润的汗水,青春的影子鲜活地跳动在他的眉梢,像一只无形的手,在荒川心口轻轻地一捏。

“所以你想怎么试?从送花开始?”荒川放开了大天狗的手,在椅子里换了个姿势,挑着眉看着对面的年轻人,“预定个你喜欢的餐厅,看几场电影,听听音乐会,然后找个周末去订个温泉酒店的二泊一宿?”

“我们认识也有五年了,荒川,”大天狗的表情变得非常有趣,“所以我们可以跳过那些从一垒二垒到本垒的套路……”他推开椅子站起身,径直绕过了那张面积可观的办公桌,“直接想想你希望在这二泊一宿里发生点什么?”

“让我思考一下?”荒川惬意地往后靠了靠,大天狗的手搭在椅背上,微凉的手指便蹭过荒川的后颈。荒川好整以暇地侧过头,笑着望向身后的年轻人,“吃顿怀石料理,泡在温泉里数星星,讲讲我们互相还不了解时候的故事?”

“讲故事嘛,”大天狗怎么会听不出荒川话里的调笑,“不如留给pillowtalk……”他朝荒川俯下身去,尾音便淹没在唇舌交缠的水声中。

这漫长的一吻结束,荒川拉过大天狗跨坐在自己腿上,漂亮的年轻人金发耀眼,腰杆笔直,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以荒川律师的口才,把前半生讲出个当代一千零一夜不成问题。”

如果自己早一些换个角度审视他的话,又会发生什么?

荒川心里想着这个并不会有答案的问题,抬手扣着大天狗的脖子拉得他低下头。大天狗的额头抵着荒川的,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带得荒川不由得露出一点笑意。

“那么大天狗检事,今天有什么计划呢?”荒川一边说着,另一只手已经滑上了大天狗的腰窝,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摸索着那一块略略凹陷的肌肤。

大天狗被这个称呼逗得笑起来,微小的气流吹在荒川的唇边,引得荒川又偷了他一个吻。

大天狗一边回应他的亲吻,手上也没有闲着,那件浅水蓝的衬衫上的扣子一颗一颗沦陷在灵巧的手指下,却在某一刻停顿了一下。荒川的视线顺着他的手指转过去,恰恰落在西装领口别着的那枚天平葵花章上。

“秋霜烈日会更衬你【注4】,”他了然地拍了拍大天狗的手背。

“我可不是需要你这么哄的小姑娘,荒川,”大天狗回以一个怅然的笑,干脆利落地抬手扯下了荒川的外套,甩到了墙角的衣帽架上,“只是想起这个有点遗憾,看不到我的那枚磨到像你这枚一样,露出这么多银色了。”

“现在的新章已经有纯金的了,多少年也露不出银色,”荒川抬起手拨了拨大天狗垂在眼前的额发,“博雅前阵子弄丢了一个,去补的时候就选了个纯金的回来。”

大天狗皱着眉头笑起来,“在这种时候一本正经地讨论这个话题……你是认真的吗?”他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他有条不紊地把荒川的衬衫褪到手肘,健硕的胸膛裸露出来,大天狗的手指慢慢拂过饱满的肌肉,他的指尖温暖,滑动在温暖的皮肤上,像幼鸟的羽毛,勾动荒川的心跳。

“手感还满意吗?”荒川扣住大天狗作乱的手指,摩挲着他的手背。

大天狗笑起来,没有回答。

他挣脱了荒川的手,扯过荒川赤裸的胸口仅剩的织物——那条印着鱼形图案的领带,把他拉近过来,交换了一个黏糊糊的亲吻。

他身上柑橘属的香气丝丝缕缕地往荒川的鼻腔里钻,荒川从他的舌尖尝到一点薄荷糖的甜味,像是葡萄,又像是别的什么热带的果实。

大天狗的亲吻里带着点勇气和虔诚的意味,像一串刚刚成熟的果实,殷切地把枝条递到自己手边,等着自己的采撷。脱到一半的衬衫束缚住了荒川的手,限制了他活动的范围,不然他其实很想摸摸他的头发,是不是也像一只温暖的小鸟。

荒川引领着他,耐心地发掘他的喜好,一点点攻陷他甜蜜的堡垒。年轻人柔软的唇瓣也是热的,灵活的舌尖冒失地闯进别人的领地,只是被勾住了吮一吮,就乱了呼吸,再用上犬齿轻轻咬上几下,荒川就感觉手掌下贴着的腰都软了下去。年轻人的呼吸乱了拍子,荒川轻而易举地闯进他的口腔,攻城略地间搅动出让人耳热心跳的水声,混着大天狗黏腻的鼻音,让空气都淫靡起来。

然而他的小鸟似乎并没有那么听话,荒川被他吻得分了心,一时没有注意,大天狗什么时候已经抽走了他的领带。这一吻结束的时候,大天狗突然从荒川的膝头跳了下去,蹲下身捉住荒川的两只手,用那根领带在上面绕了两圈。

“我早就想这么干了,这条丑兮兮的领带,”大天狗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地在荒川的手腕上打了个结,“我一直想不通,你到底对爱马仕这些丑鱼领带【注5】有什么特殊的爱好?”

荒川觉得有趣,也就任由他摆布。“有那么丑吗?”他只是挑了挑眉,问。

“又是鲸鱼,又是海豚,还有这个看不出是什么鱼的鱼,”大天狗皱着眉点了点头,“非常莫名其妙,难以接受。”

“鲸鱼和海豚都不是鱼……”荒川抗议。

“那是重点吗?”大天狗恨恨地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整齐的牙印。

“所以?”荒川抬起被绑住的手端详了一下,“这是对品味的报复?”

大天狗抬起头瞪他,但严肃的表情没能多绷住几秒。荒川一向知道,大天狗没有表情的时候居多,可笑起来的眉眼也是软的。但他没有看过这样的大天狗,跪在他面前,仰着头看他,嘴角还没有弯,可眼里都是笑。

荒川在心里叹了口气。一旦迈过了上下级的这条线,他大概是要栽了。

“作为补偿,”大天狗眨了眨眼睛,“我可以给你提供一点服务。”

“喔?”荒川挑了挑眉。

大天狗白了他一眼,荒川老实地保持着两手交握的姿势,乐得当个受害者。他任由大天狗解开他的腰带,再拉下西裤的拉链。是了,他的学生是打定主意要送他一次全面的服务。

纤长的手指握住了他,荒川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

那是一双适合摆弄乐器的手,他看过它握着精雕细刻的笛子,像是一幅画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柔软的指尖沿着柱身来回滑动,修剪得整齐的指甲时而刮过光滑的顶端,让荒川越发难以维持那副不动声色的面具。大天狗挑着眉,抬起眼看他的眼睛,舔了舔刚刚被荒川蹂躏得一片嫣红的嘴唇。

就连做这种事,大天狗的眼里也像是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这让荒川不由得笑起来。

然而荒川的好整以暇也就到此为止了,大天狗就这么直直地望着他,像是试探,又像是成竹在胸,他伸出舌尖,沿着柱身留下一道光亮的水迹。温热的舌尖撩拨着柱身渐渐浮现的经络,卷住小伞一般的头部,最终停留在最敏感的小口上,来回碾了一碾。

荒川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

高热而湿润的口腔便包裹了他,慢慢地,从顶部,一直到底,让荒川一时无法找回呼吸的节奏。年轻人的口腔内部像是温泉,又像是丝绒,大天狗仿佛品味什么珍馐佳肴一般的耐心,灵活的舌尖一点点舔过怒张的茎身,不时地让喉咙挤压着他的顶端。

荒川觉得这样温柔的折磨让人难以忍耐,尊重大天狗的掌控耗费了他很大的毅力,荒川发现很难克制让自己径直撞进温暖紧致的深处的冲动。荒川不知道大天狗的过往是否是一张白纸,但在这种事情上,他无疑是有天赋的。

也对,大天狗恐怕在什么事情上都是有些天赋的。

这个人,子夜的办公室里,这张椅子上,错的人,错的时间,错的地点,让荒川油然而生一种倒错的快感。

“真是狡猾啊,大天狗,”荒川喃喃地说。

大天狗抬起目光,粗大的性器把他的嘴填的满满当当,冲撞之间让他的眼角都带上了一点生理性的泪花,晃乱了的发丝贴在额头上,明明充溢着情色的狼狈,却还是得意地朝他露出一个示威般的笑。

荒川抬起还被束缚着的手,动作别扭地理了理大天狗的额发:“你倒是跑去黑晴明那儿了,让我以后怎么面对这间办公室?”

大天狗没有回答,他只是低下头,将那根肉棒吞得更深了。

荒川膨胀的欲望让他的吞吐变得益发艰难,他还是努力地用嘴唇包裹着牙齿,用柔软的舌尖细致地服务,把那根宛如凶器的阴茎吞到喉咙深处,每一下吞咽的动作都仿佛带着献祭的意味。荒川克制地在那处温柔乡里小幅度地抽送,心里却是恨不得扯住他的头发,狠狠地肏那张漂亮的嘴,射在他的喉咙里,让他的脸上染上红潮,让他狼狈地呛咳,让他被弄得流下眼泪来。

“够了,大天狗,”荒川把手指插进大天狗的发丝,扯得他抬起头来。这个动作用他被绑住的手做来还是有些吃力。

大天狗顺从地抬起头,已经胀得饱满的龟头顺着这个动作滑出嘴唇,发出“啵”的一声。荒川低下头看着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笼着一层水雾,生理性的泪水打湿了他的睫毛,染红了他的眼角。原本纤薄的唇瓣被折磨得肿胀了起来,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流成一道亮闪闪的银线。他把下巴搁在荒川腿上,显得难得的乖巧。

“怎么?”大天狗挑了挑眉,“对我的服务不满意?”

荒川摇了摇头,反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我是对我的定力没信心。”

“今晚还很长,”大天狗惬意地眯起了眼睛,“我们完全可以慢慢来,你想来几次我都可以奉陪。”

荒川不由失笑:“你这是有备而来?”

“不如……你来亲自检验一下?”大天狗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啊,我差点忘了,”他垂下眼,看了看荒川被限制了自由的手,“还是我来提供演示服务好了。”

荒川乐得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顺势往椅子里一靠,还顺道把被限制了自由的手拍了两拍,摆出一副欣赏表演的姿态来,然而这裤链大开一柱擎天的状态,可和悠然相去甚远。

大天狗朝那根昭示着自己存在感的肉棒吹了口气,笑着站起身来。他的身上还穿着平时的那件衬衫,却换上了一条荒川从没见过的牛仔裤。

紧得像屁股上的彩绘,荒川想。

大天狗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扣子,一颗,再一颗。他的脸颊上带着一层薄红,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却分外无辜。白皙的皮肤渐渐裸露在荒川眼前,纤长的手指不经意般地划过锁骨,然后是胸口,最后是腰腹。

他弓起腰身的时候,动作里带着奇特的优雅感,像是一场脱衣舞,又像是私密的自娱自乐。就连解开裤链和踢开裤子这样的动作,仿佛都有韵律。

荒川啧了一声,他发现大天狗的牛仔裤下什么也没有穿。

大天狗咬着嘴唇,让自己的手掌逡巡在紧实的腰腹之间,却没有去碰触那个重点。然而尺寸可观的深粉色柱体摆脱了布料的束缚,不需要额外的照拂也彰显起了存在感。荒川不由得想,在那件紧绷绷的牛仔裤之下,是不是会硬得发疼。

“转过身,让我看看你准备好了没有,”荒川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粗粝起来。

大天狗笑了,朝着荒川的方向又迈了一步。他捉起荒川的手,拧过身子,放在自己的后腰上。

“你……”他故意地拖长了声调,“不如自己检验一下。”。

荒川从善如流地让手掌在丰满的臀丘上滑过,不算牢固的束缚依旧阻碍着他的动作,他用指节按压着隐秘的穴口,像礼貌地叩开一扇门扉。慢慢地,他把一根拇指压进去,发现自己畅行无阻地步入了一处高热的,潮湿的天堂。

大天狗仰起头,泄露出一声拖长了音的呻吟。

“解开吧,”荒川抬了抬手腕。

大天狗回过头瞟了他一眼,仿佛不为所动。“我要是说不呢?”

“那我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打那个结的时候,大天狗确实没有很认真。然而荒川的动作之快还是超出了他的意料,他还没有看清,那条领带便已经滑落在地上,而荒川的双手握住了他的腰,把他按在办公桌上。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点的火,负起责任来,”荒川把他的耳朵衔在嘴边,阴恻恻地低声说。

冰冷的桌面挤压着他赤裸的胸口,让大天狗本能地打了个寒战。

荒川的手指重又闯了进来。他俯下身,端详了一下已经染上水光的穴口,轻而易举地又加入了一根手指。荒川的手指剪刀一般毫不留情地撑开那处隐秘的褶皱,深红色的粘膜坦然地展现在他眼前,润滑液混着情动的肠液顺着手指慢慢流下来,几乎要染湿荒川的手掌。

“所以,你这是已经自己做过功课了?”荒川调笑地问,“还是已经浪到出水了?”

大天狗脸上一红,回过头去瞪他,但配上那副眼角含春的模样,看上去更像是撒娇。

荒川把第三根手指推了进去。

令人羞耻的水声回响在狭小的办公室里,荒川的手指肆无忌惮地翻搅着湿透的内壁。柔软的肠肉包裹着入侵的外物,献媚般地紧紧吮吸着他。荒川耐心地探索着他,按到哪里能让他细细地抽气,按到哪里能他压着嗓子叫起来,一寸一寸地试探过来,竟然觉得饶有趣味。

大天狗趴在宽大的办公桌上任由荒川摆布,但这钝刀子割肉一般的甜蜜折磨让他渐渐焦躁起来。荒川慢条斯理的调弄吊高了他的胃口,他想要更多,想被更粗暴地填满,却只能难耐地扭动着腰,在荒川的手指上肏着自己。被撩拨起来的性器没有得到照拂,可怜兮兮地顶在桌边,留下几道透明的水痕。

大天狗咬着牙,自己握住了饱受冷落的分身,“你到底要不要进来?”

荒川不由得失笑。他倒是没有想到,大天狗在这方面是这样坦率的性子。他刻意放慢了速度,抽出湿淋淋的手指,退出的时候指节碾过敏感的一片软肉,让大天狗低低地叫了一声。

荒川的手指情色地划过大天狗的侧腰,自己体液的湿滑触感让大天狗羞耻地颤了一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说着,他顺势扣住大天狗的腰,把自己狠狠地撞进那片温柔乡里。

内壁被强硬地撑开的感觉让大天狗倒吸了一口气,粗大的肉刃劈开了他的身体,刚刚用上面的那张嘴感受过的光滑伞头重重地碾过那处敏感的腺体,让他不由得绷紧了身体。他把额头死死地抵在桌面上,喉咙深处逸出一声愉悦的叹息。

等到荒川把自己整根埋进大天狗的身体里,大天狗才缓过劲来。他似乎能感觉到

高热的肠壁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急不可耐地吸吮着入侵的外物,在每一下抽出的时候急切地挽留,在每一次重新撞进来的时候热情地迎合,仿佛想要把那根可观的肉棒整个吞吃入腹。

荒川被他勾得也急躁起来,他本来担心太粗暴的动作会让坚硬的桌面撞疼了大天狗,但那人一副嫌弃自己不够卖力的样子,一面再自然不过地抚慰着自己的欲望,一面动着腰寻找着最能让他舒服的地方,浪起来灵活得像条小蛇。

荒川干脆放弃了这最后一点恻隐之心,他用上了十分力气,卡住大天狗的腰拖向自己,狠狠地冲撞了起来。

大天狗发出一声闷在喉咙里的惊呼。

“桌面可能有点硬,但这是你自找的。”荒川又是一记深顶,在他的屁股上毫不留情地拍了一巴掌。

大天狗被他顶得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电流般的快感从尾椎直冲脑海,让他的头皮都发麻起来。野兽交媾一般的角度让荒川进得太深,大天狗隐约觉得自己的小腹上都要透出荒川性器的形状。荒川的力气太大,顶得他的上半身几乎要滑出台面,身下的桌面被他的体温染得温热,刚刚合上的电脑被撞到一边,桌边的钢笔滚落到地上。他的上半身全是靠着桌子支撑,两条腿已经难以支撑他的重量,下半身一个劲地往下滑,又被荒川掐着腰重新提起来。

再怎么衣冠楚楚,骨子里他还是那个暴君荒川。那么问题来了,自己是不是不该这样频频招惹他?

大天狗被热潮烧成一锅粥的脑海里隐约浮现过这个念头,却很快被快感的浪潮冲刷得支离破碎,再也无法辨识。他在濒临高潮的恍惚中死死地抓住了桌子的边沿。在自己的手心里射了个一塌糊涂。

***

“去楼上开个房间,好好睡一觉。”

穿齐了衣服,荒川又成了那个一丝不苟的荒川。他靠坐在桌边,捋着大天狗揉乱了的头发,语调里带着温柔。

大天狗在桌面上蜷成一团,半晌才闷闷地说,“让我在这儿睡一会儿不好嘛?”

“你是想被上早班的清洁工撞到我们在办公室胡搞?”荒川低声笑起来,“她们有所有的钥匙,可没什么保密意识。”

“你这下手也太过分了,”大天狗好一会儿没吭声,恨恨地把脸埋在胳膊里,试着动了动腰。“好痛啊,我不想站起来……”

“想让门口的监控视频拍到我抱着你出门?万一有人丢了东西去查监控,那就精彩了。”

“好吧好吧,你说的都对。”大天狗心不甘情不愿地撑起身子,从桌上滑下来。然而使用过度的腰和腿果然没能支撑他站稳身子,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摔进一边的椅子里。

荒川叹了口气,把他捞进怀里,耐着性子替他扣上几颗扣子。

“穿上你的裤子,”他往大天狗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大天狗白了他一眼,还是乖乖地照做了。

 

注1:律师跟医生一样在日本是会被叫老师的职业,不是真的师生关系。

注2:检事,等于中国司法体系中的检察官。日本的司法检察体系实话实说我不太熟,甚至没玩过逆转裁判没看过古美门,如有错误还请纠正。

注3:这是阴阳师小说里的一个梗,游戏荒川的原型黑川主的妻儿都被渔民杀死了。

注4:秋霜烈日章是日本检事徽章,律师徽章是天平葵花章。天平葵花章相当于我们的律师证,背后刻着律师编号,必须随身携带。材质因为是925银镀金的,老律师的徽章如果没有丢得很频繁就会磨得露出下面的银色,年轻律师的就很金灿灿。最近这个出了个18k纯金版,要6张福沢谕吉,然而我是觉得磨不出银边很没面子诶。

注5:爱马仕年年都有很多款动物领带,其中就出过很多款鱼领带,审美都挺神叨。

PS:虽然应该不会有什么同行看这个,还是声明一下本文不是影射某律师事务所会议室门,那个事件猥琐且low,跟我川我狗完全不是一个路数,补药带入,也补药好奇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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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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